怎么想木系都是死脑筋

(*我,小黑。坚决打倒某木系化身世界树的成名美梦!*)


触摸四周,自己像被谁放在四万米高空的中心。我想弄出一点声音,确认一下自己的……坐标?发不出任何声响。


另一个空间,领域。

风息的双腿像被地心引力牢牢抓住,他在慢慢占据这里,没有一丝杂念。

金属划过的声音切开他们的视线,这些纤细的薄片之后,是和你们一样的——人类。人类?他不该出现在这里呢。尤其是当风息轻而易举地,让这些前进中的金属片胡乱扭在一起,对方也被一个念力甩到了一边。


那个人类半俯在地面,场面极度可怜。这也是我在四万米高空醒来第一个想到的事:万一无限被打趴下了,还怎么好意思以后带我做任务。


我渐渐意识到,这空白的地方并不是高空,而是除了领域以外,我所放出的另一个灵质空间。


十几分钟前,我和无限在六号线地铁上被袭击了。一对国潮打扮的死gay被我们打趴下后,久未见的风息和伙伴们才出现了。我正要上前的,无限却说,他们是一起的。


无限从未骗过我(除了在不会再绑我这件事上!


但是风息呢。


此时在空白空间,我的前后左右冒出一缕缕嫩色新芽。


我触碰着藏在新芽下面的干枯木枝,这是风息的能力。似乎碰掉了一片刚长出的叶子,它跳跃在空中,向远方铺开了一条一眼望不到头的浮萍隧道。


无限曾说灵质空间里放着对你最重要的东西。


我不安地向前走着,每个叶片上都是某一时间段的记忆——

风息救我的瞬间;他操控着人类遇到了我;风息把我介绍给离岛的大家;离岛传送关闭前他们的目光。诸多被我努力消解掉的矛盾和意识,在海上竹筏之旅中刻意忘怀的人们,统统砸在眼前。


最重要的东西?那个已经不重要了。


我最重要的东西早就毁了。


我重新变回小猫体态,奋力地向尽头跑去。出口的另一端因为风息对领域的侵占,已快要变为黑洞,但我毫无迟疑,飞速一跃进入了领域。


风息的坚持已近尾声,我拿回了对领域的控制权。


领域一旦关闭,就永远地消失了,这场战斗就会以风息的失败结束。守在领域外面的会馆的人和无限,都不会放过他。风息知道自己赢不了,除非我站到他那一边。


我在无限和风息面前变回人形,生怕他们看不到我有多真诚。


我们,我指指风息。我们也是一起的。


风息正发起木系的封存法术,准备自闭万年,听到我这么说一时不知道做什么表情。无限原本看着下一秒要过来劈开我的尾巴,但突然好像看穿我。


在我的空间里,我就是神。


我转身跳到风息正在收束的木枝上,从我的身上掉下方才带入领域的叶片,这让两个空间连接的隧道再次出现了。


我最重要的东西早就毁了。但你也一样吧。


我不顾他的反对和疑惑,反正没有人能阻拦我,带着风息逃离了战斗场。


领域在我们身后逐渐消融,露出城市的灯光,无限和会馆一派仍在上空飘浮。



风息被周身凸起的木枝裹挟,我也藏在其中,跌跌撞撞回到了空白的灵质空间,而风息刚刚中断的树木法术,迅速把这里覆盖为离岛一样的森林。


一时间我们变得恍惚。但我们已经很累了,我蜷缩在风息的腿上睡去。


离岛上说笑的那些光景,很快会回来的吧。



小剧场——


无限:不会回来的,第二天就去空间里的森林进行地毯式搜索。

小黑:我的空间7天24小时不对你开放!

风息:我本体是说在空间里了?那和当树有什么不一样!

小黑:喂,我救了你了,醒醒?

会馆:罗小黑重新定义了空间系。

风息在地铁上的手下人:我们不是gay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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